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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值元月。
福富加入意大利自行车职业队后,每年这个时间段都会回日本休假然后和原箱根三年的四人小聚一番。
只是今年有些意外。
先是荒北因为母亲患上了重病一时无法抽身而出,再是新开的公司年末抽审被强行留下加班也是无力赶来,就连东堂也因为前几个月和卷岛长达七年的恋爱长跑宣告终止而变得郁郁寡欢。
所以,正当福富准备返程当日独自提着行李打一辆计程车去机场时,却意外看到东堂将爱车停在了自己住所门口。
“抱歉,阿福。”
“今年没能四个人聚上实在是太遗憾了,但再怎么说都要来送一送你。”
福富不露声色地打量了一年不见的东堂,除去消停的吵吵闹闹与往日的滔滔不绝,事实上并没有预想中的身形憔悴与容颜黯淡。这种情况究竟是好还是不好呢?早在高三那年IH的第一日结束过后就曾经听应援的部员说过,东堂那家伙心情极度糟糕时并不外露甚至状态还会有所提升,但实际上内心一定是伤得鲜血淋漓惨不忍睹吧。
“每年都是你开车送机,是我又要麻烦你了,东堂。”
福富一边把行李安置在后备箱,一边打量着东堂私家车的保养,依旧是炫酷拉风的玉虫色喷漆,细节上也没有什么刮痕和撞击痕迹。如此看来正常的生活节奏与质量也没有受到影响。
或许是观察得太过仔细,东堂一向敏感的神经立即感受到了福富异常的拖沓。
“阿福,快上车吧。”
东堂不说,福富就不会问。
虽然在高中时期,东堂一直是正选中最闹腾的超外向性格,但是一旦沉寂下来却是散发最恐怖的超冷感对象。
没有人知道卷岛和东堂为什么会分手,也没有人敢问这近半年来异常安静的东堂究竟是怎么度过的。
福富闭上眼睛,道边的树木被意外大的强风吹响出哗啦啦不成调的声响。
今天,看来真是个不适合去机场的日子。
TBC.